讀東海一梟《回到九龍山》隨想
雪峰
“碧雲冉冉蘅皋暮,彩筆新題斷腸句,若問閒愁都幾許,一川煙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
旬前讀東海一梟“懺悔”文後,梟如黃鶴東去,杳無訊息,倍感淒涼。 難道看破紅塵,隱逸山林,不再在東海翻雲覆雨,噴雲吐霧?
人,有時對身邊之友視若無睹,卻要刮腸掏肺去單相思遠在天邊的偶像,真所謂:“問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用在此處,可修改為:”問誼為何物,直令人輾轉反側,日思夜慕? ”
今日喜獲梟跡,言《回到九龍山》,氣煞我也! 無心無肺啊! 你每日一文,我讀梟文已成陋習,你半月無文,猶如斷了我糧道,且不梟嘯一聲,用心何其殘忍!
可恨啊! 老梟《回到九龍山》勾起我思鄉情緒:“竹搖翠綠,松挺濃綠,草連深綠,芭蕉鋪張著綠,河水倒映著綠,有的綠得溫柔,有的綠得濃烈,有的綠得平易,有的綠得莊嚴,有的綠得低沉,有的綠得響亮。 這裡真成了綠的大本營,綠的大海洋,綠的大寶藏,綠的大世界。 “你置身於綠的世界,品味著故鄉山水,怎可知異國他鄉僕僕風塵的遊子們”斷腸在天涯“的思鄉情,望鄉淚? 你勾起了多少人的鄉思? 該打五十大板!
恨歸恨,畢竟知梟飛蹤,且糧道已通,喜!
“做人無甚高遠事業,擺脫得俗情便入名流; 為學無甚增益功夫,滅除得物累便入聖境。 讀《回到九龍山》讓人蕩氣迴腸,神清氣爽,有情、有景、有靈、有魂,萬綠叢中點點紅,仙風道骨超紅塵,一家三口回故鄉,小溪潺潺把歌唱,這傢伙真能瀟灑,真能飄逸,慕煞我也!
一代梟雄,一代人傑,梟通觀古今,文采斐然,文韜武略,豁達有度,既有非凡之經緯,又不失平凡之純樸,讀罷全文,一個有血有肉有心有肺之誠實坦蕩者躍然紙上,做人,就該如“梟”,當年毛澤東期望“六億神州盡舜堯,”我想十億神州皆如“梟”更好!
遙想古人:「李白乘舟將欲行,忽聞岸上踏歌聲,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 “古人那種友情讓人羨慕得要死去活來,讀《回到九龍山》似乎聞到了古人那種超凡脫俗的韻味,仿彿回到了悠遠的過去,進入了”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世外桃源。
“文章極處無奇巧,人品極處只本然”,老梟《回到九龍山》似乎鳳凰涅磐(磐為別字)了,道行更深了,且聽他道:很喜歡王陽明的《示諸生詩》,其中頸頷二聯曰:但致良知成德業,漫從故紙費精神。 乾坤有易原非畫,心性何勞得有塵。 其實,但致良知足矣,這是“立乎其大者”,“盡其在我”者,是否成就外在的德望事業,成就多大,順其自然可也。 不然,不達目的誓不休的“刻意”,本身也是一種妄想分別執著,也會成為遮蔽心性的“塵”。 “法不孤起,必仗緣生”。 公也好私也罷,許多事的成功需要外在的條件,佛家謂之“緣”,禪家謂之“機”,儒家謂之“時”和“命”。 即使是饒益蒼生的大善事,緣如不到,機如不熟,時如未至,雖孔子釋氏重出,也無奈之何。 儒家講撥亂反正開物成務,佛家講自利利他自度度他,那是自自然然從從容容的隨緣成就,過於刻意為之或過於執著求之,就不是隨緣而成“攀緣”了,且往往“可憐無補費精神”。
然也! 然也! 天時地利人和,缺一難成偉業! 想近期生命禪院被遮罩,時不予也,奈何! 只能學《南征北戰》調侃:「不是我們無能,而是共軍太狡猾。 “要麼騎頭青牛出函谷關,要麼學莊子”獨與天地精神往來“,還可以”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滴血,也要瀟灑!
常想諸葛孔明《馬前課》「賢不遺野,天下一家」,願上帝之道成就生命禪院時代,那時,老梟就休想《回到九龍山》,怎能讓你「遺野」,瀟灑地運籌帷幄“無為而治”開太平盛世吧!
2007-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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