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一種傾向掩蓋著另一種傾向——《天啟篇》之六十五

雪峰

  自“兩儀”形成,宇宙中的一切事物和現象均具有陰陽兩種屬性,一體兩面,一半對一半,構成了事物的對稱、對立統一,就像生死構成了生命的兩面,生中有死,死中有生,生死對立,生死相依,若失去了一方,生命就不存在了。 (極樂界生命另議)

  對稱,對立統一觀是認識事物和現象的一個法寶,是人走向賢人和聖人的一大通道,凡事只講一面,或只認識到一面,我們必然會走向極端,必然會誤入歧途。

  一張紙,有正面,有反面,或者說有陽面,有陰面,如果只承認一張紙只有正面,沒有反面,就說明我們的思維出現了問題,這種只看到事物單面的思維屬於單傾性思維,是不對稱性思維、不和諧性思維。

  《生命禪院》一開始先講“反常思維”,目的就是啟發大家打破單傾性思維,用“莫比烏斯帶”原理把思維的一端扭轉180度,顛倒一下,把無看成有,把好看成壞,把愛看成恨,把上看成下,把生看成死,把成功看成失敗,把失去看成獲得,把窮看成富,把偉大看成渺小,把英雄看成狗熊,把黑暗看成光明,等等。

  必須強調的是,“反常思維”只是把思維的一端扭轉180度,絕不是全面翻轉或顛倒,若全部顛倒了,就走向了另一個極端,比如,一張紙,我們只看見正面,看見的只是紙的一面,如果我們把紙翻轉過來,我們只看見其反面,看見的仍然只是紙的一面,既要看到紙的正面,又要看到紙的反面,直到最後我們弄不清楚哪是正面,哪是反面,才是“反常思維”的高妙之處。 比如,能從生中看到死,從死中看到生,生連著死,死連著生,生死相依,生死共存,最後發現生命並不存在生死的時候,就是真正明白了“反常思維”含義的時候,一旦到達了這個思維境界,就可以成為大師,成為聖人。

  我先不談這種莫測高深的渾沌思維法,我們只從事物和現象的陰陽兩種屬性來分析人類和我們個人思維上存在的問題。

  每個人都經過熱戀期,我上初中時就與同班同學熱戀,那是一段心醉神迷的時期,當時的心態絕對是“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海枯石爛,日出西方也不變心,這是一種傾向,但這種傾向卻掩蓋了另一種傾向——別離、甜中的苦澀和幾十年的魂牽夢縈及心靈悲苦。

  文化大革命是全國人民的一段瘋狂期,沒有當過紅衛兵的人感受不到當時那種“破四舊,立四新”,“高唱革命歌曲走天涯”的豪情,那段時期的人,心態跟我熱戀時的心態差不了多少,但是,熱鬧非凡的傾向下掩蓋了另一種傾向,舊的迷信破除了,傳統破壞了,可真正的信仰沒有建立起來,導致了民族和個人日後巨大的悲劇。

  讀過《第三帝國的興亡》的人知道,希特勒充滿激情的演講和魅力導致了黨衛軍戰士們的英勇善戰和所向披靡,當時的納粹士兵們熱情高漲,鬥志昂揚,他們毫不懷疑自己是在為偉大而神聖的事業而戰鬥,但是,一種傾向掩蓋了另一種傾向,他們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為法西斯統治而效力。

  某些“聖戰”組織的成員,英勇無畏,視死如歸,他們的內心常常被一種“神聖”的力量所震撼,為這種“神聖”的事業而戰鬥,而獻出生命,他們感覺無上光榮、偉大、自豪,當他們駕駛著飛機,把美國世界貿易大樓夷為平地的時候,感到的只是極度地喜悅,但是,這種“神聖”掩蓋了另一種傾向,輝煌的光芒下掩蓋了巨大的罪惡。

  一些極端的宗教組織和政治組織的成員,實際上都是單傾性思維者,他們總認為自己所從事的事業是天底下最偉大的事業,他們可能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走極端,是在逆道而行。

  近半年來,我一方面自己寫文章,一方面大量地讀國內和境外中文網站上有點名氣的人們寫的文章,直到現在,我找不到一篇好文章,都在走極端,都是單傾性思維,都是自我感覺良好者,這是中華民族的悲哀。

  諸葛亮深感「無力回天」,寫下了《馬前課》,《生命禪院》恐怕也“無力回天”,十個月的網上宣傳,只有十來位先生明白一點,其餘的人,大難臨頭,也不知懸崖勒馬,其原因,就是看不到一種傾向掩蓋下的另一種傾向。

  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無神論和有神論,都是一張紙的正反兩面,或者說是陰陽兩面,單純說這世界是物質的,忽視精神、心靈、意識的存在和作用,必然會把人類導入迷途,同理,單純說這世界是唯心的、唯意識的,忽視物質存在的價值和作用,同樣也會把人類引入歧途。 由此我們知道,純粹的無神論會誇大人類的作用和個人的主觀能動性,會使人類走向狂妄、自大、傲慢、不可理喻,而純粹的有神論又會掩蓋和壓抑人性、人的天賦自由屬性,人的能動作用,甚至會給人帶來精神和心靈的恐怖。

  算了,夜深了,明天是2004年耶誕節前的最後一天,是全年生意最好的一天,我不寫了,留下點精力,明天上班多掙它點錢。

  總之,人只要迷醉於一面,一種傾向,那麼,日後必然要在另一面,另一種傾向下受苦受罪。

  對了,神佛會不會還有另一面? 魔鬼撒旦會不會也有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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